第(1/3)页 顾婳环顾书房。 昨晚,书房只点了书台上的一支烛台,光影昏暗。 她是被人扛在肩上进来的,酒醉又意乱情迷,都没有看清书房的样子。 据说镇国公从八岁开始,在外征战二十多年,在汴京镇国公府呆的时间加起来不足两个月。 每次回来,除了睡觉和陪老太君说话,其他时间都呆在书房。 书房很大,清一色黑漆小叶紫檀木家具,低调奢华。 满墙书柜,书籍放得满满当当。 顾婳的视线落在空空的巨大书台上,极致缠绵的画面好似就在眼前。 心头轰的一下炸响,耳根顿时烧红。 赶紧调开视线,目光落在书架边挂着一副女子画像。 好奇的走近细看。 画中女子容貌秀丽,姿态端庄娴静,身材纤细,仿若扶柳。 这就是镇国公的原配了吧? 顾婳心头涌上强烈的羞耻感。 他们竟然当着先夫人的画像…… 她心慌意乱转身,差点失手打翻画像前的花瓶。 赶紧小心扶稳花瓶刚转身,周芷兰正好推门进来,手里还提着一个篮子,里面装着颜色鲜艳的水果。 “这位主君的先夫人。不过我也不熟。” 周芷兰没有瞧见顾婳慌乱的神情,顺口一说,笑着将水果篮往软塌上的茶几一放。 顾婳稳了稳情绪。 不禁好奇问:“为何你也不熟?” 周芷兰取了个白瓷盘和剪子,将洗净的葡萄一颗颗剪下。 深紫色葡萄跌落在雪白的骨瓷盘里,很快堆成紫色小山,饶是好看。 她嘴里叨叨:“先夫人嫁进来时就病得不轻,独自住在凝香苑里,服侍她的都是娘家带来的奴婢,他们极少出来。而且,她的病不能受风,几乎足不出户。就连去老太君那的次数,五个手指头都数得过来。” “啊?她的病一直没好?” “嗯,入府后,国公府用最好的药养着,拖了一年多就病逝了。” 顾婳莫名心里难受:“听闻主君和先夫人伉俪情深,主君一定很伤心吧?” 画像画得如此仔细,想必镇国公是真爱。 周芷兰手停住,歪着脑袋想了想:“大婚当天主君都没回来,先夫人过世后,主君才回来吊唁。我倒是没瞧见主君哭,伉俪情深从何说起?” 顾婳诧异。 这是……没圆房? “伤心未必会哭。尤其是主君这样的男人,就算伤透心恐怕也会压在心头。” 第(1/3)页